帶上我一起走。”

“昔婼你當真嗎？”完顏洪烈聲音顫抖的問道，昔婼流著淚點點頭，完顏洪烈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低的歡呼聲然後一把緊緊抱住昔婼：“謝謝你，謝謝你，昔婼，我，我一定會對你和康兒好的，會比對任何人都好，我一輩子都不負你！”

“我知道，”昔婼靠在完顏洪烈的懷裏緊緊摟著他：“我知道，我從來都知道。”無論在那裏，完顏洪烈都是完顏洪烈那個為了摯愛的女人一生無怨無悔的男人，昔婼感謝上蒼自己可以來這裏取代包惜弱，她絕不會讓這個男人的一腔深情再付諸東流，絕不會！

作者有話要說：

☆、完顏洪烈與丘處機

完顏洪烈娶昔婼自然要回到燕京請示大金皇帝賜婚，如昔婼所想她和完顏洪烈的結合受到了大金皇帝完顏璟的強硬反對，聽說自己最看好的兒子不娶自己安排的大金貴族之女反而要娶一個大宋的寡婦還要將那個寡婦前夫的兒子請旨封為繼承人，完顏璟勃然大怒，氣的摔了杯子，但是完顏洪烈卻鐵了心當即跪在龍庭說一日不賜婚他就跪一日，完顏璟大怒命令將完顏洪烈拖下去責打了四十廷杖。

呆在王府裏的昔婼在完顏洪烈去皇宮時就已經料到事情不好辦，所以聽說完顏洪烈挨完四十廷杖後還跪在大殿前並無太大驚訝，她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事，當初既然下了決心此時就絕不會反悔，完顏洪烈不會，昔婼也不會！

她惆悵的看了一眼窗外然後低下頭一針一針的開始繡自己的嫁衣，雖然王妃的嫁衣什麽的都由能工巧匠所制，但是昔婼堅持嫁衣由自己繡，聽說穿自己繡的嫁衣才能和丈夫白頭偕老，一旁伺候她的侍女看這個王爺為之受罰的宋女聽說王爺受罰居然毫無反應心裏都替完顏洪烈不值。

昔婼就這樣一針一針繡著嫁衣，從早到晚一刻也不停歇，直到四更天聽說完顏洪烈回來了她才松開手卻發現自己的手指早已戳破，幾滴鮮血落在嫁衣的牡丹花上紅艷艷的奪目。

完顏洪烈是被人從轎子裏攙扶出來的，大金的男兒都以騎術稱讚，完顏洪烈從來就沒有坐過轎子，進宮都是騎馬而去，今天也不例外，可是回來卻坐著轎子還讓人攙扶可見傷的不輕。

大夫早早就守在院子裏了，一看完顏洪烈被攙扶進來馬上替他診治，解開外面的衣服，老大夫忍耐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完顏洪烈的背部血跡斑斑早就把衣服染紅了，掀起衣服背部慘不忍睹，皮開肉綻無一處好肉：“王爺武功高強，怎麽會傷的怎麽重？”

完顏洪烈滿頭冷汗卻不發一言，受那四十廷杖時他沒有用內力抵抗，為的就是賭父王的一時心軟，好在他流血暈倒了一次後父王還是心疼他最後松了口答應替他和昔婼賜婚，完顏洪烈覺得自己這四十廷杖真是挨得值了！

一盆盆的清水端進去，送出來的卻是血水，昔婼站在房門口聽見裏面的大夫絮絮叨叨的委婉的埋怨完顏洪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然後她看見倫圖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擺著一碗藥連忙上去：“給我吧。”倫圖看是昔婼就將藥交給了她。

一進去就看見完顏洪烈趴在床上背上皮開肉綻，大夫看見是她嘴巴張了張昔婼一擺手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走過去挽起袖子，昔婼用藥水一點點的擦拭完顏洪烈背上流出的血，看著那些縱橫交錯的傷口昔婼眼睛一紅，咬著牙不去流淚，然後拿了粘稠的膏藥替他塗抹。

“嘶……”藥膏粘在背上殺到了傷口，完顏洪烈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一轉頭才看見是昔婼捧著藥膏在替他上藥：“別。”完顏洪烈伸手搭在昔婼手上：“讓下人來弄吧，這藥難聞的很。”

“沒關系。”昔婼強打笑臉反手握住完顏洪烈的手：“我以前啊在家裏都給小兔子，小鳥什麽的包紮早就練熟了，再說你這一身的傷是為了誰？不讓我做，我心裏不好受。”

“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要自責。”聽完顏洪烈這麽說昔婼低下頭輕輕用嘴唇小心翼翼的碰觸了一下那些傷口：“不是自責，我只是覺得好感動，這輩子有人這樣珍惜我，愛護我，縱然死也值了。”

“傻話。”完顏洪烈掙紮著起了一伸手將昔婼攬到懷裏：“說什麽死，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白頭偕老，養大康兒，一家人快快活活的永遠不分離。”閉上眼睛忍了一天的眼淚總算落了下來，昔婼緊緊抱著懷裏的男人想這樣天長地久再也不分開。

完顏洪烈的婚事到底還是定了下來，這件事還是要感謝一下烏也真，本來完顏璟只想讓昔婼做完顏洪烈的側妃同時要給完顏洪烈賜婚大金丞相的孫女，是烏也真對完顏璟說道：“烈兒現在根基不穩，若是皇上一味的偏袒反而引來其他人的不滿，現在很多皇子背後都有母妃撐腰本來可以互相牽制不鬧出什麽大亂子，若是皇上的心意太明顯只怕那些皇子聯起手來對付烈兒反倒不好，不如就讓他娶了那宋女，這樣皇子們不再針對他才是保護烈兒的好法子。”完顏璟考慮再三覺得此事利大於弊才點頭應允了。

昔婼聽了感激不盡，她抱著楊康上門去給烏也真磕頭，同時認烏也真家族裏的一個長老為義父，從此她成了烏也家的一員以烏也家的女兒身份出嫁，烏也真本就喜歡昔婼自然樂意順水推舟，這樣對沒有孩子的烏也真和烏也家族也是大大的好處。

成婚當日，昔婼換上大金貴族的結婚禮服，上面的花樣是她一針一針所繡，頭上帶的寶石金冠是皇上所賜，雖然她只是一個宋女可是因為皇帝對完顏洪烈的看重還是賞賜了她不少東西。

被喜娘扶上花轎，一路上鼓樂喧天，昔婼要去祭壇拜祭大金皇室的列祖列宗，完顏洪烈堅持要娶昔婼為正妃，所以祭祖，受封一樣也不能少。

儀式完畢後，自然也要大宴群臣，昔婼一人被送入洞房，喜娘伺候著扶她在床上坐下說了不少吉利話，完顏洪烈還要在前面招待賓客。昔婼一個人坐在洞房裏心情既緊張又有些期待，雖然以前和楊鐵心也成過婚可是那個時候她是因為父親早亡，自己一人孤苦無依無奈下才嫁給並不是很了解的楊鐵心，所以心情也是沈重的，今時今日她嫁了自己喜歡的人，心境自然也不同。

正在此時卻聽見一聲巨響，昔婼驚跳起來將頭上的蓋頭都甩掉了，就看見一個人破窗而入，喜娘和屋裏的丫鬟慘叫一聲轉身要逃卻被那人手指的幾道劍氣打中了穴道，頓時成了一屋子泥雕木塑。

“丘道長？”昔婼看著來人，丘處機殺氣騰騰的看著昔婼滿臉的鄙夷看著她身上的嫁衣頭上的金冠更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冷冷道：“王妃大喜，貧道特來恭賀。”

“當不起。”昔婼看著指著自己的寶劍淡淡的說道，丘處機冷哼一聲：“楊兄弟忠良之後，乃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沒想到卻娶了你這麽一個……”丘處機把後面貪圖榮華富貴或者背祖忘宗，水性楊花之類的話咽了下去厭惡的看著昔婼：“我本以為楊大嫂是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的巾幗英雄沒想到我丘處機也有瞎了眼的一天。”

呵，昔婼笑了她看著丘處機到：“道長真是擡舉昔婼了，昔婼早就說過了，昔婼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懂得只是相夫教子，從不知家國天下，今日成婚，只是因為我那夫君重情重義，不嫌棄昔婼殘花敗柳之身，處處維護，昔婼家破人亡若非夫君憐惜只怕早就和孩子一起埋骨在荒郊野外了，試問昔婼何德何能能得夫君如此呵護？”

丘處機冷哼了一聲鄙夷道：“楊大嫂莫忘了自己是宋人，大金侵犯我國土，殺我百姓，楊大嫂難道不知？”

“我自然知道。”昔婼說道心裏也不好受她終究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可是道長歸根結底，大宋若是國泰民安，君王懂得任人唯賢，臣子如岳爺爺那樣忠肝義膽，縱然有大金，蒙古虎視眈眈又能怎樣？現如今皇上親小人遠賢臣，各地官員搜刮民脂民膏，甚至草菅人命難道不才是大宋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道長不妨出去看看，論富足大宋比大金富裕不知多少，可是大金的百姓可以安居樂業而大宋的百姓不僅要擔心外族的侵略還要受贓官的欺辱整天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造成這一切的難道僅僅是因為金人？”

丘處機抿著嘴卻什麽也說不出，昔婼道：“我一個小小的女子，手無縛雞之力，更無一技之長，在此亂世中若要生存下來實非易事，若是鐵哥還活著那麽我哪怕跟他浪跡天涯，乞討為生也絕不會依從第二個人，可是鐵哥不在了，我一個人孤苦伶仃是王爺多方呵護護我周全，試問我孑然一身深受王爺垂憐該當如何報答？我之所以嫁他不是因為他是金國王爺只是因為他對我情深意重，縱然他不是王爺只是販夫走卒昔婼也願意嫁他不離不棄，若是丘道長介意他的身份那麽昔婼無話可說，因為這不是他選擇的了的，也不是昔婼選擇得了的。”

丘處機聽了臉色雖不好看但是卻也知道昔婼說的句句在理，最後他只能冷哼了一聲：“也罷，你一個婦人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只是楊康乃是楊家後代，定不能認賊作父，你留在這裏當你的金國王妃，楊康我要帶走，我答應楊兄將來要收康兒為徒自然要言出必行，從此他是我全真教弟子和你再無瓜葛。”

什麽？昔婼大驚失色，丘處機居然要帶走康兒，她大叫到：“不行！”丘處機卻再沒有理她轉身就要往外走一副你奈我何的樣子，這時門一推完顏洪烈從外面走了進來：“道長留步！”

丘處機橫劍在手看著完顏洪烈冷笑，顯然並不把他放在眼裏，昔婼拉住完顏洪烈的衣袖急到：“啊烈，他要帶走康兒。”完顏洪烈摟住昔婼擡眼看向丘處機一笑道：“道長我們不妨做個交易。”

“誰會和金人做交易。”丘處機想也沒想就拒絕到，完顏洪烈一笑：“丘道長的武功我早已見識過了，可以說是舉世無雙的高手，可是全真教上上下下不見得都是丘道長這樣一等一的高手，我說道對不對？”

丘處機聽了勃然變色怒道：“你待怎樣？”完顏洪烈緊緊摟著昔婼道：“若是丘道長以後再不來找我們的麻煩，那麽我答應，日後凡是我完顏洪烈的管轄之地定然不會放縱大金的士兵欺辱平民百姓，定當將宋朝百姓當我大金百姓一樣呵護，而且，我可以保證大金的士兵永不侵犯全真教的領地，丘道長以為如何？”

完顏洪烈的話深入丘處機之心，雖然全真教中不乏高手但是若是與大金的鐵騎對抗也是不可能的，若是得了完顏洪烈的保證能保下全真教的弟子那……

想到這裏，丘處機看向昔婼見她緊緊抓住完顏洪烈不松手總歸長嘆了一聲：“罷了，既然如此貧道告辭了，還請王爺不要忘了今日所說，不然貧道不僅僅要帶走康兒還取閣下的首級！”說完冷哼一聲從窗戶上躍了出去。

他一出去昔婼就軟到在完顏洪烈懷裏：“沒事吧？”完顏洪烈擔憂的問道，昔婼搖搖頭拉住他的衣襟哭到：“還好有你，不然，我，我真不知道怎麽辦。”完顏洪烈拍拍她的肩：“你放心，康兒從此以後也是我的兒子，我定會護他周全的，我們一家人誰也不能分開我們。”昔婼點點頭擦幹眼淚：“我信你。”完顏洪烈拍拍手，此時才從外面進來幾個人解了侍女和喜娘的穴道將屋子收拾幹凈。

“那麽。”說著完顏洪烈一把抱起昔婼惹的她驚呼了一聲連忙摟著完顏洪烈的脖子，完顏洪烈抱著昔婼走向那張大床將她輕輕放到床上溫柔的替她取下頭上的金冠：“春宵苦短，娘子我們今天的洞房花燭夜，你可準備好了嗎？”

看著完顏洪烈笑盈盈的臉，昔婼紅著臉任由他一件件脫去身上的衣服然後擁抱在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謝謝大家的點評，某家會努力的……

☆、言明身世

昔婼婚後同完顏洪烈如同蜜裏調油一般，生活的十分甜蜜，楊康也逐漸長大了開始習文學武，這一日昔婼剛剛哄睡了楊康出門就看見丘處機站在院中看著她，昔婼嚇了一跳心裏惴惴不安，不知道這迂腐的道長還想怎樣？

就看丘處機看著她最終長嘆了一聲雙手抱拳到：“當日是貧道魯莽了，今天這裏給夫人賠禮道歉。”昔婼連忙還禮心裏苦笑，丘處機稱呼自己夫人卻不再稱呼自己楊大嫂顯然已經不當自己是楊鐵心的人了。

“道長所謂何事？”昔婼堤防著丘處機，生怕他想不開還是要帶楊康走，丘處機看著星空嘆息道：“當日若非貧道，楊兄弟不會死於非命，於情於理我都難辭其咎，雖然現在你已經嫁了金人，但是我收楊康為徒之事卻是不變的。”

昔婼松了一口氣，如果只是想教楊康武藝她倒是不反對，於是昔婼帶楊康出來給丘處機磕頭拜他為師，此時楊康方才5歲正是懵懂時期，加上他聰明伶俐倒是十分得丘處機的喜愛。

丘處機走後，昔婼將這件事告訴了完顏洪烈同時說道：“楊鐵心當年死於非命，你我成親後不久將他安葬在牛家村，這麽些年了我想帶康兒回去看看，順便給他上個墳告訴他康兒認丘處機為師的事。”

完顏洪烈點點頭：“應該的，畢竟他是康兒的生父，只是你一定要告訴康兒他的身世嗎？一直瞞著康兒讓他過無憂無慮的生活不是更好，康兒年紀還那麽小……”

昔婼搖搖頭堅決到：“正因為康兒年紀小，現在告訴他他還不會太難過，等他大了再告訴他事情的真相，恐怕他難以接受宋金之間的差異，倒不如一開始就讓他明白。”昔婼還沒有說的是，既然康兒已經拜丘處機為師，那麽知道身世只是遲早的事，與其聽丘處機大講什麽金人殘暴，宋人無辜不如她告訴康兒，讓康兒自己去判斷什麽是對什麽是錯。

完顏洪烈知道昔婼心意已絕倒也沒有再反對，安排了事物後稟報了皇帝就帶著妻子一起回了臨安，這次完顏洪烈還帶上了暗衛，昔婼以為他還有事情要做倒也沒有多問。

回到牛家村，這裏早已物是人非，當然他們住在紅梅村，所以燒毀的只是昔婼的老屋，郭楊兩家在牛家村的房子還在，推開門昔婼看見屋裏的一切，想起成婚後楊鐵心雖然性子魯莽卻對自己呵護備至也忍不住流下淚來，雖然她不知道自己愛不愛楊鐵心，但是無疑楊鐵心是她在這個世上的親人，她無法忘卻過去的點點滴滴。

摸著屋裏的一切，雖然粗陋但是卻感到親切，昔婼對帶來的侍女說：“回去告訴王爺，今天我就住這裏了。”“這裏？”侍女有些為難，這裏破破爛爛什麽都沒有怎麽住人啊？

昔婼心意已決，她打發走了所有人，現在她只想一個人坐在這裏懷念一下過去。昔婼正在收拾屋子卻聽見門口傳來一聲聲響，她擡頭看去卻看見完顏洪烈一手抱著康兒一手提著一個包裹站在院子裏。

“你，你怎麽來了？”昔婼有些驚訝，臨安知府早就備下了驛館，沒想到完顏洪烈一個人來到了這個地方。

“我帶了個東西給你。”完顏洪烈說道抱著康兒進了屋，將那個包裹放在桌上，昔婼看見那個包裹方方正正的裏面好像包著一個盒子：“是什麽？”

“給你看了，可不要害怕。”完顏洪烈放下完顏康，伸手打開包裹將一個木盒捧了出來然後拉開一點縫，昔婼看見驚呼了一聲忍不住後退了一步，那裏面毅然是一顆人頭！

完顏洪烈上前撥開人頭上蓋著的亂蓬蓬的頭發，昔婼看見那面目猙獰的死人臉上的青色胎記和刀疤失聲叫到：“段天德！”

完顏洪烈從身後攬住昔婼說道：“這狗賊害你家破人亡，我一直想要他的人頭，可惜我身處燕京不能把手插到臨安來，這幾日我派暗衛出去總算找到了這廝的住所，現在我取了他的人頭來替你告慰亡夫的在天之靈！”

“好，好。”昔婼渾身顫抖卻不是因為害怕：“這狗賊為了功績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合該有此報應。”說著昔婼看著完顏洪烈：“多謝王爺。”

昔婼捧著裝著段天德人頭的盒子帶著楊康來到楊鐵心的墓前，先是哭了一陣然後將那顆人頭放在楊鐵心墓前：“鐵哥，我們的血海深仇以報，今天我帶康兒來看你，你可以瞑目了。”說著一推康兒：“康兒你跪下。”

楊康看著面前的黃土十分的不樂意，但是還是聽母親的話乖乖跪下給楊鐵心的墳磕了三個頭，然後他轉頭看昔婼：“母親這是誰啊？為什麽我要給他磕頭？”

昔婼轉頭看向完顏洪烈，見他溫柔的看著自己點點頭才轉頭看向楊康指著墓碑上的字一字一字的說道：“這個人叫楊鐵心，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楊康眨眨眼看看墓碑有看看完顏洪烈，他不懂何為親生父親，但是卻知道父親是什麽，他跑過去拉住完顏洪烈的手撅著嘴到：“這才是我父王，才不是這個土包！”

“康兒你過來。”昔婼擦幹眼淚抱著楊康說道：“你聽著，你不是金人，你叫楊康是宋人……”說著將當初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給了楊康。

楊康年紀小不懂什麽，可是平日裏和表兄弟一起玩總是聽說宋人多麽無能，大宋的皇帝是個蠢材，一聽自己是宋人頓時不幹了扯著嗓子哭到：“我不是宋人，我不是宋人……”

“康兒。”完顏洪烈過來抱住楊康，楊康一頭紮進他的懷裏揪著他的衣襟哭到：“我不是宋人，我是完顏康，不是楊康……”

“不管你是楊康也好，完顏康也好，你都是我的兒子。”完顏洪烈抱著楊康哄到；“父王也永遠是你的父王。”昔婼也拉住楊康的手說道：“康兒現在我們是一家人，你父王自然也是你的父親，可是你畢竟是宋人，有些事情我要告訴你。”

“那我會不會是個蠢材，就像大宋的皇帝一樣，長大了會被表哥他們欺負？”對於小小的楊康而言，宋人與金人的區別就是聰明或者愚蠢的代表，什麽民族仇恨他是根本不懂的。

“你的道長師父也是宋人，你覺得他蠢嗎？”昔婼替兒子擦幹凈哭花的臉，楊康聽了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楞楞的看著她：“記住了康兒，一個人的好壞不在於他生在什麽國家，而是看他是否懂得是非，是否心中有正氣。”

昔婼抱著兒子拉著完顏洪烈的手轉頭看向楊鐵心的墓：“你雖是宋人卻是金人養大，無論大宋與大金會到何等地步，你要記住的是想做一個什麽樣的人並不在於你生在那個國家，金人和宋人都有好壞之別，你要當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全都在於你。”

“就像父王和師父嗎？”楊康小聲問道：“是，所以將來你長大了也不要忘記這一點。”昔婼抱著楊康堅定的告訴他：“金人和宋人都是一樣的，將來無論你是要做大宋的子民還是大金的子民都不要忘了這一點。”於是小小的楊康也就是完顏康記得了最重要的一句話，金人與宋人是一樣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各位看的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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